堵他的肉逼,淋漓的汁水淌出穴口,尽数浸在页隙间。
“等你翻开的时候,就能闻到自己的味道。”郑临渊仍然贴着他的耳边,“会想起自己被教科书也能操到喷水。”
“沈浮汐,”他的嗓音逐渐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沙哑,情到浓时一把扯住沈浮汐脑后的头发,拽起来跟他接吻,舌头长驱直入地分开齿缝,“你骚透了。”
第21章 蓝眼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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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临渊将尖刀砸向礁石壁,生蚝的壳缝瞬间破开口,随即旋着撬开,露出里面嫩白的生蚝,再轻轻铲下来,避免扎破水分,最后扔进白桶里。
沈浮汐教会他之后,就自己坐到一旁看着,也不打算搭把手。郑临渊倒也没什么怨言,干活干得挺起劲。
天气潮湿,手下的沙粒也不觉干爽。沈浮汐收回手,拍了拍,掌根仍然留存着湿意。
滩涂间滚落着密密麻麻的细小沙球,是沙蟹过滤藻类食物后吐出来搓成的。一听见有人走过来的动静,指甲盖大小的沙蟹就立刻钻回沙滩下的洞穴中。
四周无人,只有郑临渊用刀敲礁石的声音。沈浮汐过去看了一眼,收获颇丰。感受到对方的靠近,郑临渊仍然不为所动,好学生做事果然有毅力。
海风袭过,湿润的水汽沾上发梢,空气中带着些黏意。
郑临渊心无旁骛地撬生蚝。
阴云低矮,连日不见阳光,四月的桐花湾在发霉。
郑临渊全神贯注地撬生蚝。
凉风中掺着云雾覆盖下的湿暖,粘附在皮肤上,心绪也躁动。
郑临渊锲而不舍地撬生蚝。
两人始终没有沟通,知道郑临渊再将一个蚝壳砸开,才稍稍直起腰,目光看向沈浮汐。
“你很无聊吗?”不带笑意,看似只是普通的询问。
“嗯,”沈浮汐应了一声,“不过无聊也不是什么坏事。”
和在课堂上放空走神没什么两样,并且眼前的景色更开阔些,耳边没有老师的叨扰。
郑临渊将刀扔在礁石上,随后走了过来。沈浮汐以为他要坐在自己身边休息,刚侧了侧身想要让位置,却看见对方忽然弯腰靠近了。
发丝间不知是被雾气沾湿的,还是干活时的汗珠,总之那种温热的气息凑到了自己的面前。对方镜片里反射着自己的倒影,于是沈浮汐有些看不清郑临渊眼底的情绪。
无所谓,接吻的时候总该闭眼的。
其实郑临渊早就发现了。
沈浮汐在被他摸的时候会主动张开腿,这是生理需求。
但沈浮汐自从那次在教室里找过他之后,就很少会在日常状态下主动亲他了。即使有,也只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以免插得太凶。
因为接吻是情感需求。
他想起之前沈浮汐说的那句“以后不找你了”,后来就真的没再提过要接吻。既非君子之言,竟也驷马难追。
那算了,就让自己主动吧。
沈浮汐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凑过来亲他,不会是要帮他解闷吧。
郑临渊的鼻梁蹭过他的鼻尖,撞在一起有些碍事,但又不能把他的鼻子割下来。于是沈浮汐退而求其次,伸手将他的眼镜摘了下来。
什么话也没说,只是接吻。
唇舌交缠,像是浪潮涌入口腔,呼吸凌乱如撞进礁石间的破碎海风。
郑临渊的手捧上他的脸,沈浮汐嗅到一股刀柄的铁锈味,犹豫了一下,还是没有把对方的手拍开。
对方是弯着腰挡在自己面前的,视野受阻,将海面与天空隔在身后,沈浮汐睁开眼也只能看到对方的脸。
郑临渊又将双臂下移,最终揽过他的腰间,然后稍稍暂停了亲吻,坐在了礁石上,然后抱着人就往自己身上靠。两指捏了沈浮汐的下巴,带过来,将吻又压了下去。
长时间的深吻让沈浮汐有些呼吸不畅,但他也只是皱了皱眉,并未抗拒,感受着对方灵活的舌尖在自己的口中扫荡着,津液交混。
今天好乖。郑临渊微微松开力度,安抚似地将指腹蹭过他的颊侧,最后将唇分开,睁了眼望着呼吸凌乱的对方。
沈浮汐顺着那只揽在身后的手臂,半靠在他怀里,此刻也正安静地看着他。
心中有种久违的安宁。
郑临渊抬手,帮他理了理遮挡在眼前的头发,忽然又凑近在他的唇上亲了亲,很轻。
“沈浮汐,额头上的疤怎么来的?”他忽然问道。
沈浮汐习惯性地回答:“不是说过吗,墙上撞的。”
“我知道,”郑临渊顿了顿,“我是问谁撞的。”
对方的神色似乎一滞,一直以来都有人会好奇那道疤是怎么形成的,但从来没有人会在意是因为谁而导致的。
沈浮汐下意识地摸了摸那道疤,已经被额前的发丝挡住了。明明看不出来了,但它却仍然真真实实地存在着。
“不是学校里的人,”沈浮汐笑了下,神色轻松地转移话题,“你爸帮不了。”
“谁说我要帮你忙了?”郑临渊转过视线,望着眼前的海面,“不过只要他住在桐花湾,我爸应该就能管。”
沈浮汐没说话。
过了一会儿,郑临渊又问了句:“疼吗?”
“都过去几年了,问这些有什么意义。”沈浮汐也不想说太多。
“可是无论过去多久,当时也亲身经历过这种疼痛。”
“怎么反倒替我矫情起来了?”沈浮汐带着笑,揪了下他的耳垂,让对方侧过头挨近自己的嘴边,轻声说道,“这算什么,看不见的内伤还有更多呢。”
郑临渊神色凝重,转过脸看向他,有些沉默。
明明是想证明这点皮外伤没有什么所谓,但却将那些隐匿在角落中看不见的伤害搬上台面,更加彻底地将自己的曾经剖开来给对方看。
“沈浮汐,你故意的吧。”
沈浮汐颇觉奇怪地看他,没懂对方在说什么。
因为他不愿别人对自己施予同情怜惜之类的情感,弱者才需要安慰。
好在郑临渊也不是个会说安慰话的人。
他只会故作无所谓地将目光移开,语气显得有些重:“我就该每时每刻跟你做爱,这样你就没时间跑出去打架了。”
说大话也要靠本事。沈浮汐在心里想着,你那根东西能硬半个小时就不错了。
堤岸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,是沈欣月跑过来叫舅舅回家吃饭。
两人起身,提了白桶,礁石间散落着海蛎子的硬壳,又被灌入的海水卷着浮动起来、沉落下去。
郑临渊先上了堤岸,转身要去拉沈浮汐,又被对方拍开了手,站上来时跟他说:“沈欣月都不用人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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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,东南风,夜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