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说今夜，姚之诚住在宾馆。

姚家

夜很深了。

姚乾元刚刚应酬完，由司机开车将他送回家。

到了家门口，轿车的远灯打成近灯，黑色的汽车停驻在大门前，汽车引擎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越发清晰。

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，杨嫂出来迎接。

司机将车开进院子，想要下车扶姚乾元。

却只听见“砰！”的一声，原来姚乾元自己打开车门，步伐不稳地从车里走出来。

“你回去吧，我自己能走。”姚乾元大着舌头，神智却很清晰。

“是。”司机不好说什么，服从姚乾元的吩咐后，转身又进了车里，将车开走。

姚乾元胸前领带凌乱，板式不错的西装上也有了些许皱痕。他走了两步，还是觉得西装束缚，索性将上衣脱掉，将里面的衬衫袖子粗鲁地撸到手肘处。

上衣搭在臂弯，姚乾元摇摇晃晃地从院子走进客厅。

一进客厅，姚乾元立刻将自己摔进沙发里，摊着四肢，仰头闭目。

刘艺馨也没有睡，她在楼上画室里，她听见了姚乾元回来的声音，却没有出来。

姚乾元闭着眼睛，身体却感觉掉进深渊，不断下沉，剧烈的失重感让他猛然惊醒。

“睡着了。”姚乾元坐了起来，躬身用双手扶住脑袋，觉得自己睡了很长时间，可他侧眼一看，却发现了在茶几上热气腾腾的醒酒茶。

他睡着没有多长时间。

客厅开着灯，一片敞亮，醒酒茶还是有些烫，姚乾元抿了两口就对它没有兴趣。

杨嫂回房间休息去了，她每天的工作时间就是在姚乾元不在的时候跟随刘艺馨，而他回来了，她就可以休息了。

看来杨嫂是煮完茶后进屋的。

姚乾元深吸了一口气，揉揉作疼的脑袋，站起身来，向刘艺馨的画室走去--应该让她去休息了，他很累，没有精力再跟她耗。

“你怎么还没睡？”姚乾元从背后搂住刘艺馨的腰身，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，轻声低语。

刘艺馨冷漠着一张脸，手中的笔在素描纸上游走，她的手上全是脏兮兮的铅灰。

姚乾元哼笑一声，收紧搂住刘艺馨的双手，勒地她很疼。他突然放开双手，下一瞬间在刘艺馨的惊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，他的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：“我很累了，今天不想再玩监视游戏，乖乖听话。你、他的孩子，你们两个人都会好好的。”

刘艺馨表情倔强，却没有任何挣扎，任由姚乾元将他抱回屋内。

画室里的窗户没有关好，一阵清风吹来，将地上叠在一起的几张画纸吹拂起来，一个巴掌大的脏兮兮的圆形镜子被放在那里。

楼上的姚之颖收起手中的电筒，他静静地站在漆黑的屋内，像一座沉默的雕塑。

一个小时前

夜很深了。

姚乾元刚刚应酬完，由司机开车将他送回家。

到了家门口，轿车的远灯打成近灯，黑色的汽车停驻在大门前，汽车引擎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越发清晰。

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，杨嫂出来迎接。

司机将车开进院子，想要下车扶姚乾元。

却只听见“砰！”的一声，姚乾元自己打开车门，步伐不稳地从车里走出来。

“你回去吧，我自己能走。”姚乾元大着舌头，神智却很清晰。

“是。”司机不好说什么，服从姚乾元的吩咐后，转身又进了车里，将车开走。